時間:一月十日 早上十點 地點:蝴蝶蘭教室
  
  算來開學到現在也經過了5個月了,但是我到現在才第二次邁入教室。
  
  不要說我混,課真的很無聊。
  
  我聽阿德說,每次到的人不會超過30個。(高一有122個人)
  
  不過今天卻是全部到齊,好像是有事。
  
  「各位同學,今天緊急召集同學是因為有一件重大的事情要跟大家報告。」台上沒見過的老師說著。
  
  「再過十天就是一年一度六校學院季,請各位好好的加油。」
  
  學院季?
  
  怎麼覺得好像在小說或是漫畫中一定會出現的一種活動。
  
  本來想要問坐在身邊的阿德,卻發現他正在用布擦拭手上一把黑黑的東西。
  
  用膝蓋想也知道他手上的東西是什麼!
  
  我決定不要去打擾他,以免不小心擦槍走火。
  
  前面的小風正在對著空氣傻笑……小妤說他是在跟風精靈聊天,但是我怎麼看都覺得她是在對空氣傻笑。
  
  小妤則是很豪邁的完全不理會台上的老師趴著就睡,我隱約好像還聽到小妤輕微的打呼聲。
  
  好不容易等到散會,正要上前去問藍時,卻被抓住手臂。
  
  回頭一看,不正是傑嗎?
  
  「……有事?」我問。
  
  通常看到傑,一定都沒好事會發生。
  
  「討厭,沒事就不能來找你嗎?」他一臉不正經的說。
  
  我在心裡點頭如搗蒜:「沒,不過你應該有事要說吧?」
  
  傑收起前一刻還笑嘻嘻的臉:「薔薇要開會,你跟我來。」
  
  然後不管我有沒有答應他,就把我帶走了。
  
  所以我就說看到傑一定不會有好事發生吧!
  
  
  薔薇館一樓大廳正坐著除了我和傑以外所有的薔薇。
  
  首先發現我們的蓮說:「空,等你很久了。」
  
  又不是我的錯!有種你去跟學院抱怨。我心想。
  
  默默的找到空位坐下,我等待有人跟我解釋這一切。
  
  帝朝我點頭意識以後便開口說:「那麼,決定好誰要上去了嗎?」
  
  上去?哪裡?我一頭霧水。
  
  傑從後面用雙手環住我:「帝~空不知道我們在講什麼拉,從頭解釋給他聽。」
  
  我當然是很順手的將傑的手拍掉,再很順手的給他一拳,讓他去跟地板玩親親。
  
  蓮輕啜了一口茶:「你知道再過十天就是五校聯辦的學院季吧?」
  
  我點頭。
  
  司接著說:「我們要選出人選與其他校的人對打。」
  
  「難怪上次他們說可以打打殺殺的。」我說。
  
  「誰說的?」凱問我。
  
  「兩隻花栗……呃,我是說雙魚。」差一點就叫成花栗鼠。
  
  我可不想被他們的主人扁。
  
  「你見過他們?」蓮說。
  
  我點頭。
  
  這時帝插話:「先別管那個,我們有九個人,是六校裡面最多的。選五個人出來就好,白薔薇和黑薔薇都要上場,所以還要三個,誰要?」
  
  「…慢著,我要上場?」我怎麼都沒聽說?
  
  凱拍拍我的肩膀:「身為學校最偉大的兩朵薔薇之一,你當然要上場阿。」
  
  「但是我也才當上薔薇未滿一學期,我怎麼知道要怎麼做!」我大聲的抗議著。
  
  「安拉,只要打倒對手就可以了。我推薦蓮跟司還有傑。」羽說。
  
  「耶?為什麼沒有我?我也想上去玩拉!」蕾抗議著。
  
  我怎麼覺得你們好像是在說明天晚餐要吃什麼一樣輕鬆,而不是像要去對打一樣緊張。
  
  在這次討論中(或是說是吵鬧中)選出來要參加的人有我、帝、蓮、傑和蕾。
  
  雖然不知道是怎麼一回事,但是船到橋頭自然直,不是?
  
  
  十天一眨眼就過了,今天正是學院季展開的第一天。
  
  八點多就被狼叫起來,他說是要幫我換一套能見人的衣服。
  
  我哪一套衣服不能見人阿!我抗議。
  
  但他卻裝作沒聽見。
  
  不經意的瞄了他一眼……他居然給我帶耳塞!
  
  原來不是裝的,而是真的沒聽見!
  
  耳邊響起快樂頌,不知道是誰這麼早來按我的門鈴?
  
  有點暴躁的(踹)開了門,站在外面的是之前見過一次的人。
  
  「早安,林杯又來替你做衣服了。」邊說他邊走進來。
  
  沒錯,就是那個金髮的小男生……會講「林杯」的小男生。
  
  他看到狼後便說:「毆毆,你也在阿,那林杯就順便在這裡設計你的吧!」
  
  狼對他行了個禮:「謝謝,那就麻煩您了。」
  
  天阿,我應該沒有看錯吧?
  
  我從出生到現在十六年了,從來都沒有看過我老哥這麼有禮貌!
  
  難不成他今天是吃錯藥了?
  
  男孩對狼含首後便對我招招手:「快過來,林杯量量看你有沒有變胖。」
  
  跟上次一樣,他在我身上東摸摸西摸摸了一陣以後,就自己站在由皮箱變成的衣櫃前面,不知道在幹麻。
  
  然後我就看到皮箱裡面以一種只比光速慢的速度織出一件衣服來。
  
  你沒看錯,我打的是皮箱在織衣服。
  
  先不管那個皮箱為什麼為自己織衣服,它織出來的衣服還真是給他……
  
  「這是我要穿的?」我指著那件閃閃發光的衣服問。
  
  小男孩點頭。
  
  不會吧!
  
  狼用眼神示意我:你認命吧。
  
  在空拿著衣服到浴室去換時,小男孩便朝狼招手。
  
  狼乖乖的走過去讓他丈量身高。
  
  空還沒有換好時,狼要穿的衣服就已經完成了。
  
  狼看著那件衣服,乖乖的脫下身上的牛仔褲換上。
  
  

我在鏡子面前站了很久,原因無他,就是這件衣服。
  
  我不懂,我真的很適合穿女裝嗎?
  
  我現在應該是以男生的身分站在這裡吧?
  
  鏡子裡照出來的,是一套黑色的禮服。
  
  一套緊緊貼在我身體上的黑色禮服,不,用禮服來形容有點不太恰當,也許用旗袍來形容會比較好,而且還是大腿兩側開岔的那種。
  
  尷尬的照著鏡子,我覺得我很像那種SX女王,只差沒有面具和皮鞭了。
  
  推開浴室的門,我走向那個小男孩。
  
  他上下的打量我,然後滿意的點點頭:「林杯就覺得你穿這種衣服很好看,林杯看你去變性好了,等變好了林杯再把你包下來當林杯的專業模特兒。」
  
  我優雅的抬起腿,朝他臉狠狠的掃過去。
  
  啪!
  
  他筆直的撞在自己帶來的那個皮箱上面,暈死過去。
  
  「……你下手還是一樣這麼狠。」一個聲音悠悠的從旁邊的沙發上傳來。
  
  我轉過去,才想到這個房間裡面還有狼的存在。
  
  「哼,我都不知道我當男的比當女的還要有魅力。」我憤恨的坐在他旁邊。
  
  其實你是女生的時候有更多的追求者,只不過都被我擋掉了。狼心想。
  
  「老哥,你穿的這件是什麼阿?」我問。
  
  狼無奈的站了起來,原地轉了一圈:「劍士,只不過沒有劍而已。」
  
  我點頭:「那我呢?」
  
  狼看了看我:「我覺得像是SX女王,只不過差了面具和皮鞭。」
  
  ……我也這麼覺得。
  
  「我能不能換一件?」
  
  「不能,我們都要穿他所設計的衣服。」狼比了比躺在地上的那個小男孩。
  
  我掙扎著:「那我能不能不要去?」
  
  「…這也不能,等一下還會有人來。」
  
  「來幹麻?」
  
  「化妝、做好剩下的工作。」
  
  不要阿,到時候我真的成了SX女王要怎麼辦?
  
  不等我細想,快樂頌又在房內響起。
  
  我怎麼覺得愉悅的快樂頌現在聽起來好像是安魂曲?
  
  狼代替不想起身的我去開門,一堆人就擠了進來。
  
  他們不由分說的架起我,將我押到一張椅子上,開始在我的臉上塗塗抹抹的。
  
  我側頭看了老哥一眼,他也好不到哪去,三個人圍在他身邊,也在他臉上塗抹妝。
  
  我索性閉上眼睛,讓他們畫個高興。
  
  等到狼叫我時,我才睜開眼睛。
  
  鏡子裡的我,不再只是穿著貼身旗袍,還加了一個毛毛的披風,腳上套著高跟馬靴,連頭髮也放了下來。
  
  旁邊的人遞給我一根根我差不多高的權杖,我接過手後,它卻出乎意料的輕。
  
  「所以說,我算是女王吧?」我問狼。
  
  後者則是點頭:「我想也是,SX女王搬不上檯面。」
  
  那你幹麻一開始要猜我是阿!我在心裡吶喊。
  
  「臭傢伙,別忘了你只是小小的一個騎士而已,膽敢用那種語氣跟我說話?」
  
  「呦~好小子,居然給我角色扮演起來拉?」狼笑著。
  
  我甩甩權杖:「機會難得,就讓我玩一次嘛~」
  
  也好,反正我從開學到現在也沒做什麼讓你開心過。狼想。
  
  狼單膝跪下:「是的女王陛下,我為我的行為感到抱歉。」
  
  我憋住笑:「看在你誠心悔改的份上,我就原諒你,下次別再犯了。起身吧,狼劍士。」
  
  「是。」狼邊說邊站了起來。
  
  我再也忍不住了:「撲…哈哈哈!好好玩喔!」
  
  狼走過來拍拍我的頭:「你高興就好……不過再不走就會遲到了喔!」
  
  抬頭一看,快要十點了。
  
  「真的耶!我好期待看到大家的服裝。」
  彈指,我們消失在我房內。
  
  
  
  『歡迎各位來到騰淵學院,我是今天的播報員,請各位盡情的扯開喉嚨尖叫吧!』
  回應他的,是一聲又一聲的尖叫。
  
  當我出現在會場裡專用的休息室時,發現裡面沒有人。
  
  「人勒?」我問狼。
  
  他聳聳肩:「大概是準備進場了吧!薔薇要在宣示完以後第一個進場。」
  
  「不用趕去嗎?」
  
  「要阿。」
  
  「那你還這麼悠閒的在幹麻阿!」我大喊,拉著狼的手跑向會場。
  
  當我們找到其他人時,已經開始在宣示了。
  
  好險有趕上。
  
  當我順過氣之後,聽到羽在大叫:「現在要怎麼辦?」
  
  往羽的方向看去,他穿著白色的長袍,手上還拿著琴。
  
  「什麼怎麼辦?」狼問。
  
  羽不顧身上穿著的長袍,跳了起來:「開天窗了拉!空跟狼都不見了……呃,狼?你哪時後來的?」
  
  眾人聽到羽說的話時一起轉頭看我跟狼。
  
  狼聳聳肩:「我來就聽到你在叫『現在要怎麼辦』」
  
  拿著弓箭的蕾吐了口氣:「還好你趕上了,空呢?」
  
  恩?
  
  我不就在這裡嗎?
  
  穿著很華麗的傑則是對我行了個紳士禮:「這麼漂亮的女王陛下是哪位呢?真希望我一個小小的公爵能夠有這個榮幸可以約您一起共享今晚。」
  
  我微笑著抬起腳,從他的腰踹下去。
  
  「你是太久欠我打了是吧?行,我可以整晚都扁你。」
  
  除了被我踹的傑以外,眾人齊聲說:「空?」
  
  我抬頭腳卻沒停繼續踩:「幹麻?」
  
  「呃,我…都…阿、阿…沒發、發…現你…阿、阿…就…是、是空。」
  
  真佩服你被我踩還能擠出一句完整的話。我想。
  
  帝合上他因為驚訝而張開的嘴巴:「你怎麼穿成這樣?我還以為你是女生。」
  其實,我本來就是女生。
  
  「不知道。現在不是說這個的時候,宣示快宣示完了拉!等等要怎麼出場?」
  
  一身黑的凱說:「照順序出場。身為斥侯的我、弓箭手的蕾、遊唱詩人的羽、法師的蓮、審判者的司、劍士的狼、公爵的傑,最後是國王的帝和皇后。」
  
  「呃,我要和帝一起出場嗎?」
  
  帝笑著:「我還以為我沒有皇后呢!」
  
  這時,蓮說:「如果皇后是狼的話一定很好笑。」
  
  全場的人除了說話的蓮與狼以外,全都「噗嗤」的笑了出來。
  
  好不容易緩過勁,宣示已經宣示完了,我們也該出場了。
  
  用手稍微整理了一下以後,帝大聲的說:「出發!」
  
  
  『各位~準備好你們的熱情與尖叫了嗎?準備歡迎我們騰淵學院的薔薇所帶來的歐洲皇室出場!』
  
  凱率先踏步出去,一出去我就看到一個黑影在亮紅色的地毯上奔跑,忽然出現在左邊,又忽然出現在右邊,真不虧是凱,把斥侯的速度都表現的淋漓盡致。
  
  『第一個進場的是扮演斥侯的橘薔薇—凱,看他用那無人能及的速度跑到場地的另外一邊,真是太厲害了!』
  
  接著出去的是蕾,拿著弓箭的他毫不猶豫的又快又準的射中夾雜在人群中的靶心。
  
  『第二個的是弓箭手的紅薔薇—蕾,看那準確無誤的百步穿楊,真想讓她射中!』
  播報員說的話差一點讓司衝出去打他,幸好狼還拉的住他。
  
  『再來是吟遊詩人—羽,擔任綠薔薇的他同時也是鼓手,看他的手撥弄琴弦,在場少女們的心都激起一陣陣的漣漪。』
  
  羽帥氣的一步一步向前慢慢邊唱邊走,手還不忘撥弄手中的琴,琴發出一聲又一聲優美的音樂。
  
  蓮還沒有踏出去之前,就先釋放了幾枚火球在空中亂竄,再騎著一條水龍帥氣的出場滅火,空氣中還凝結出一個個的冰晶,看起來真美。
  
  『接著是魔法師的藍薔薇—蓮,看到那些帥氣的魔法了嗎?毆,蓮,快用魔法將我俘虜回去吧!』
  
  司的後面拖著兩個被綁著鎖鏈的人,手中拿著天秤和一本書,頗有審判者的威嚴,但是他的臉紅卻洩露出他的緊張。
  
  『然後是審判者—司,公正無私的審判者,將逞罰世界上所有的惡人!司,用鎖鏈將我捆去審判吧!』
  
  傑對我拋一個媚眼後便走出去了,一出去我就聽到一堆女生扯著嗓子尖叫。
  『身為公爵的是紫薔薇—傑,一堆女人都會因為你的魅力而敗倒在你的褲子下的!』
  
  接著換狼上場。
  
  『看到出場的那位劍士沒?他是最神秘的靛薔薇—狼,耍的一手好劍,來吧!跟我正大光明的決鬥一場!』
  
  當狼在大道上耍著劍時,我發現我的手微微的在顫抖。
  
  是緊張,還是興奮?
  
  也許兩者皆有吧!
  
  帝發現到我的手在顫抖,就伸手握住:「別緊張,我會陪你的,我的皇后。」
  我回給他一個笑。
  
  「我知道,你會陪我的,我的國王。」
  
  『最後,讓我們歡迎騰淵學院最強的薔薇—黑薔薇與白薔薇。空與帝!』
  
  挽著帝的手,我們一起踏步走了出去。
  
  『毆毆,帝,少女們愛死你了!看你那筆直的背和寬厚的胸膛,真想被你擁入懷中!』
  
  恩……我怎麼能讓帝專美於前呢?
  
  嘴角勾起一抹邪笑,權杖輕輕的往後一勾,將披風勾掉在地上,露出裡面那件貼身的旗袍。
  
  我似乎聽到很多人同時噴鼻血的聲音。
  
  『毆毆!皇后火辣的身材令在場的男性沒有一個不噴鼻血的!看到那件性感的旗袍底下那雙勻稱白皙的雙腿沒?空,讓我好好疼愛你!』播報員捂著鼻子說。
  
  等走到盡頭後,我坐上了我的位子,將腿交叉疊在一起。
  
  帝則不滿的撇撇嘴:「幹麻要脫掉披風?」
  
  我伸出手指在他眼前晃了晃:「嘖嘖,我可不能讓你搶盡風頭。」
  
  『接著,讓我們歡迎慶權學院五個薔薇帶來的亞洲皇朝!』播報員的聲音將我的視線往前拉過去,我看著出場的人。
  
  首先跳出來的是一名手裡拿著大刀的武官,他耍刀的技術與狼是完全不同的情形。
  
  如果要形容,狼是行雲如流水,絲毫無任何多餘的動作。
  
  而那名大漢則是豪放不拘,動作每一個都大大的迴旋在身邊,似乎像是炫耀一般。
  我看見他朝狼露出了一個挑釁的眼神,我輕輕的哼了一聲,想挑戰我老哥,再回去練個一百年吧!
  
  可不是我在誇獎自己人,我老哥什麼都不會,唯讀劍術學的特別好,想在劍術上贏他,簡直是想要徒手摘月一樣,癡人說夢。
  
  『首先出場的是藍薔薇—峰,在狼的面前不斷的舞弄著大刀,是否意味著挑釁呢?』
  
  狼將視線橫過那名叫作峰的大漢,把他當作隱形人一樣。
  
  峰氣到臉紅脖子粗的,但也只能乖乖的坐到自己的位子上,在這裡動手,想必是會直接的喪失資格吧!
  
  將視線重新擺回前方,兩個手拿本子和毛筆的人走了出來,毛筆還不斷的在本子上畫著。
  
  『接著的是慶權雙爵—孤、絕,別看他們長的斯斯文文的,一凶狠起來可是毫不留情的!』
  
  等他們倆個走到定位之後,坐在椅子上的峰站了起來,然後與其他兩位一起朝來的方向下跪。
  
  現場因為他們驚人的舉動而安靜了下來。
  
  作節目效果?這招好像很有效,要學起來。我想。
  
  最後走出來的,當然是眾所期盼的皇帝與公公。
  
  一身龍袍的皇帝,在會場中顯的特別的顯眼。
  
  『最後進場的是慶權之王—夜與他的小跟班—酷,龍袍加身,帥氣十足阿!』
  
  夜?
  
  跟我認識的那個夜應該不是同一個人(或說動物)吧?
  
  夜並沒有走向他們的座位,朝我們這裡看了一下後便走過來。
  
  在眾人訝異中,他朝我一笑:「朕很喜歡你,何不來作朕的皇后?」
  
  朕?
  
  你當你真的是皇帝阿?
  
  既然你要玩,我就陪你完到底。
  
  「我很感謝您的好意。」我頓了頓。
  
  「但畢竟我以嫁為人妻,恐怕要拒絕您了。中國不是有一句話說『好馬不適雙鞍,烈女不適二夫。』嗎?還請陛下原諒。」我笑。
  
  搶人直接搶到這裡,這也太囂張了吧?
  
  他聽到這話,首先是一愣,然後開口:「果然與眾不同呢,朕很喜歡。你放心,朕想你會改變心意的。」
  
  說完就走回他自己的座位。
  
  絕對不會。我想。
  
  這場騷動並沒有持續太久,因為播報員繼續報著下一個學院的介紹。
  
  『緊接著帶來的是崇智學院的舞雪。』
  
  舞雪?
  
  現在是一月多,就算是沒有太陽好了,也絕對沒有雪阿。
  
  順便提一下,騰淵的氣溫不管是七月還是十二月,都是維持在舒爽宜人的二十五度。
  
  就像是在解釋我的疑問一樣,會場上方凝聚了一顆大雪球,正以重力加速度掉下來,就在眾人尖叫的一剎那,一個冰錐急速的打中雪球。
  
  雪球碎成一小塊一小塊的往下緩緩飄下。
  
  在雪接觸到地面後,迅速凝結成一個人型。
  
  五個雪堆成的雪人,矗立在會場裡。
  
  就在大家屏息以待下,一個雪人裡面突然發出金光。
  
  眼睛正看著會場時,我感覺到空氣中似乎有東西掠過我的臉。
  
  瞇起眼睛,耳朵傳來風掠過的呼哮聲,這是風精靈經過的證明。
  
  原來他們正在聚集風精靈。
  
  發出金光的雪人突然炸開,但雪卻在他身邊不斷的迴旋著,就像是在一個瓶子裡搖晃水一樣,不管怎麼搖晃,只要瓶子沒破,水就不會超出瓶子的範圍。
  
  那個人張開眼睛,雙手一揮,雪就像是採帶一樣被他牽引著作出許多動作。
  
  果然是舞雪。
  
  就在他舞著雪的同時,其他四個雪人也同樣的發出金光、爆裂。
  
  五個人整齊劃一的表演著,絲毫沒有人拖拍。
  
  就在眾人皆沉醉在表演中時,雪突然凝聚成一條雪龍,朝著我們衝了過來!
  
  透過有點透明的雪龍,我看見他們嘴角泛起一絲嘲笑。
  
  其他人還在錯愕當中無法思考時,我有點惱怒的丟出我的權杖。
  
  也許你會問為什麼,但是我只能說我完全沒有經過腦袋思考就丟出去了。
  
  權杖像是擁有自我生命一樣的往前飛到雪龍的面前,然後浮在空中。
  
  什麼方法能讓雪消失?
  
  當然是讓它融化。
  
  就在我想要如何讓它融化時,權杖突然「轟」的一聲自己燒了起來。
  
  雪龍碰觸到火焰時,瞬間融化成水,攤在地上。
  
  但很快的卻又凝成一條水龍,繼續朝這裡撲來。
  
  我怎麼會忘記雪融掉以後會變成水?我懊惱的自責著自己。
  
  看到水龍從地上爬起來時眾人才回過神來,開始怒罵著他們趁人不備。
  
  不理會其他人,我繼續思考著。
  
  那要怎麼讓水消失?
  
  我看了一下權杖,想說:要是火再燒大一點就可以煮開水了。
  
  轟的一聲,本來只有小小燒起來的權杖變成高達數公尺的火龍撲上水龍,兩條龍交纏在一起。
  
  滋…滋…
  
  水碰上火會有什麼結果?
  
  水會滅掉火,對吧?
  
  但水卻沒有滅掉火,反而是被火給慢慢的煮成水蒸氣消散在空中。
  
  真的是在煮開水。我竊笑。
  
  不知道是誰人高喊了一聲:「地獄業火!」
  
  地獄業火?這個名詞聽起來好帥氣。
  
  當水龍被蒸發後,火龍在空中盤旋一下後便消失了。
  
  我嘗試著對權杖下命令:回來。
  
  權杖像是聽的懂一樣的飛回我手中。
  
  看向發出雪龍的那五個人,他們的眼中寫滿了訝異。
  
  我回給他們一個淺淺的笑。
  
  空氣中蔓延著一股奇怪的氣氛,所有人都安靜地看著。
  
  不知道是從哪裡傳出一個細微的掌聲,然後就像是墨滴入水中一樣快速的擴散開來,全場的人沒有一個不給予掌聲的。
  
  『真是太精采了!讓我們以熱烈的掌聲來謝謝崇智,他們不僅帶給我們美麗的舞雪,還與騰淵演出一場驚險的龍鬥龍!』
  
  場面上的五個人僵硬的走向他們的位子,似乎有點不服氣。
  
  還好播報員轉的快,不然我到要看你們怎麼收場。我想。
  
  「空~剛剛那個好厲害喔~你哪時候學會的?」傑對我露齒一笑。
  
  我對他聳聳肩:「不是我,這個權杖是學院給我的配備,要問去問行政人員。」
  
  說完我就轉回去準備看下一個進場的學院。
  
  狼盯著空看了一下,然後看了權杖一眼,張嘴想說什麼,卻沒有出聲。
  
  『接著上場的是政啟學院的馴馬。』
  
  馴馬,在舞雪以後又一個怪怪的名詞出現。
  
  一隻棕色的馬快速的衝出場,在場中間亂跑,然後又衝出四個手拿繩索的牛仔。
  
  仔細一看,會發現那隻馬有著翅膀,也就是所謂的飛馬。
  
  他們將繩子套在馬的脖子上,試圖要將馬給馴服。
  
  但是飛馬的力量卻大過他們的,抬頭一扯,四個人頓時被拖倒在地。
  
  這個搞笑的畫面惹眾人哄堂大笑。
  
  沒過多久,飛馬的眼睛看向我們這邊。
  
  ……我總覺得有種不好的預感。
  
  有時候我真的很恨自己的第六感這麼敏感,因為那匹馬真的朝我們衝過來。
  
  難道我們今天是犯太歲了嗎?
  
  為什麼所有的哀事都是朝著我們衝過來?
  
  我無力的看向帝,他回給我一個笑。
  
  帝張開他薄厚適中的唇,輕輕的吐出了一個字:「結。」
  
  一道透明的水藍色籠罩在我們所在的地方上面,把我們包了起來。
  
  「呦~終於要出手了嗎?」蕾輕聲笑著。
  
  飛馬像是沒看到那層薄薄的水藍色一樣撞了上去。
  
  碰的一聲,馬反彈了回去。
  
  看著馬滑稽的樣子,我笑了出來。
  
  飛馬看見我在嘲笑他,便生氣的揚起前蹄。
  
  就在牠要用力的踹下來時,蕾的眼睛突然冒出青光。
  
  青光照在馬的臉上,馬頓時變成了一座石頭作的雕像。
  
  我嚥了一口口水,原來傳說是真的,被梅杜莎的眼睛看到就會變成石頭。
  
  緊緊抓著繩子的牛仔們面露尷尬的把馬拖回自己的位子,口中還不頓的念著:「隊長……」
  
  原來那匹飛馬是他們的隊長。
  
  『……』連播報員都不知道該怎麼說才會打圓場。
  
  『咳,接著讓我們歡迎最後一個學院—明正出場!他們為我們帶來的是狩獵。』
  
  四個非洲土人跑了出來,手上還拿著茅。
  
  之後有一隻花豹竄了出來,正張牙武爪的想要逃出去,卻被四個土著圍住。
  
  他們像是試探一樣的拿著茅戳刺中間的花豹,我都可以聽到花豹在嘶吼的聲音。
  
  看到這裡,我覺得就跟前面的馴馬一樣,只是馬換成了花豹而已。
  
  所以我就偷偷的打起瞌睡,迷迷糊糊中,我睡著了。



arrow
arrow
    全站熱搜

    惰魔/雷亞斯 發表在 痞客邦 留言(0) 人氣()